践行民族政策：中央民族访问团参与西康民主建设
【摘要】新中国成立初期，为更好地实施《共同纲领》，巩固民族地区政权，消除民族矛盾与隔阂，党中央派中央民族访问团出访西康，参与当地民主建设。访问团从参与自治区建设、调解民族纠纷和创立文字等方面着手，认真落实“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和“民族自治”的政策规定，建立自治区政府，化解民族地区矛盾，推进文化教育事业，促进西康地区民主发展，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取得了显著成效。这对我们今天更好实施民族政策是有所启示的。
【关键词】践行；《共同纲领》；中央民族访问团；西康
【中图分类号】K2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CN61-1487-（2018）08-0069-04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民族政策历来受到重视，它关系到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消除民族矛盾与隔阂，更好地践行《共同纲领》中“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和“民族自治”的政策，1950年6月，党中央派时任中央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刘格平为团长的中央民族访问团（下文称访问团）出访西康，参与当地民主建设。
一、建立自治区政府，巩固人民民主政权
西康省位于中国西南边陲，地势险要，绝大部分是少数民族地区，而且少数民族人口数量又占总人口的60%。根据《共同纲领》第六章民族政策中第五十一条“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应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按照民族聚居的人口多少和区域大小，分别建立各种民族自治机关……”[1]263的规定，西康省政府决定成立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和西昌地区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等自治区政府。由于《共同纲领》中对自治区建立没有明确的方案，省政府领导也不知如何实施建设，中央访问团的来访正好给他们提供了指导与帮助。8月23日，访问团按照党中央的要求一到达驻地就参与工作。“刘格平团长将大部分团员分成三个小分队，作为访问团的先遣队，分别前往西昌、甘孜和理塘等地。剩下的成员在雅安继续学习民族政策，研究各项访问工作，并建立起党、团支部，健全组织生活。”[2]部署工作后，刘格平团长带领几位团领导和西康省政府领导对成立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和西昌地区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等民族区域自治政府进行研究讨论。9月3日，通过听取中共康定地委书记苗逢澍在西康省委会议上关于康定区工作情况的汇报，刘格平团长决定去实地考察。9月10日，在苗逢澍书记的陪同下，刘格平团长一行离开雅安前往康定。
9月23日，访问团到达康定后，刘格平就忙着到当地群众家去拜访。除向当地群众带去党中央、毛主席对少数民族的关心，宣传《共同纲领》中的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等政策外，还与民族兄弟进行真诚地交流，为建立一个民族兄弟自己的自治区政府搜集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筹备已久的西康省藏族自治区成立大会暨西康省藏族自治区第一届各族各界人民代表大会于11月17日在康定隆重召开。“大会为期8日，17日开幕，24日闭幕。参加会议代表共302人，其中藏族217人，占代表总数的71.8%；汉族65人，占21.5%；彝族15人，占4.96%；回族5人，占1.66%。”[3]刘格平团长代表党中央作了大会发言，“主要希望‘康区①的藏、汉、彝、回各族同胞，在自治区人民政府和中央的领导下，消除过去的隔阂，大家团结一致，拥护中央人民政府、毛主席、西南军政委员会、西康省人民政府，支援人民解放军，消除残余的匪特，发展各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事业，建设民主、幸福、模范的新康区。”[4]之后，西康省主席廖志高等相关领导同志相继发言。同时，大会还向中央和地方政府发致敬电，同时也陆续收到了全国各地的许多贺信、贺电。《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西康藏区举行各界人民代表会议 藏族自治区域人民政府成立标志该区藏汉彝回四族及藏族内部大团结》的文章，表示对西康省藏族自治区人民政府成立的庆祝，其主要内容是“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域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于十一月十七日召开，二十四日胜利结束。标志着西康省康定地区藏、汉、彝、回四个民族大团结和藏族内部大团结的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域人民政府，亦于二十四日在康定正式成立……藏族自治区域人民政府的成立，是共同纲领民族政策的具体实施……”[5]。
西康省藏族自治区成立后，中央民族访问团离开康定赶往西昌。受地理位置和气候的影响，访问团12月2日从雅安出发，于18日才抵达西昌。由于1950年2月，国民党军统局的高级特务黄逸公奉特务头子毛人凤之命，到西昌成立“西南边政务委员会”，执行特殊任务，企图利用这个伪委员会联络大小凉山、川南泸定，以及云贵地区反动势力和不明实情的少数民族头领，煽动作乱，对新政权构成威胁。虽然“3月27日，中国人民解放军44师132团解放西昌，但是还有地主、恶霸、土匪、特务、地痞流氓等残余势力在做垂死的挣扎……”[6]，使凉山地区的工作开展起来依旧困难。访问团到达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西昌地区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的筹备工作，访问团成员遵照《共同纲领》的规定，与当地各阶层民众进行交流、了解具体情况，经过大家的汇总和分析，并与当地领导、部族头领一起商讨，终于完成了西昌地区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的筹备工作。
12月25日，西昌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暨西昌地区民族民主联合政府成立大会在西昌召开，31日闭幕，历时7天。本次到会“代表共348人，其中汉族200人，彝族116人，回族18人，西番3人，□□人10人，亜拉1人。汉族代表中包括党派代表3人，政府机关代表16人，军队代表14人，工人代表19人，农民代表95人，青年及学生代表9人，妇女5人，教育界代表15人，新闻界代表1人，银行贸易代表1人，醫界代表1人，商界代表12人，开明绅士8人（实际士绅代表不止此数，有些统计在商界及教育界中）”②。
起初，少数参会代表认为大会不会办成，徒劳无功，不肯作为代表出席。会理一名叫陈邦铨的农民代表，他认为自己不识字，哪里能当代表，群众选他当代表，一定是别人捉弄他。后来陈邦铨想找人替他出席，可因付不起雇金只有自己前来。当他忐忑不安地走进会场，看到“中央访问团刘团长、区党委员秦副书记及军管会负责同志即一一同代表握手”②这一幕时，心里感到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刘格平团长高兴地迎接各界各族人民代表并同他们握手表示感谢参会，访问团团员们和当地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热情地将代表们安排到各自的座位。”②“代表非常感动，互相述说，他们过去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今天居然中央的大官迎接他们，过去就连政府的工作人员都瞧不起他们，”②在各族各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西昌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暨西昌地区民族民主联合政府成立大会得以顺利召开。
在大会上，刘格平团长传达了党中央、毛主席对少数民族兄弟姐妹的关怀，宣传了《共同纲领》中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等民族政策。之后，会议上总结过去的工作，并通过了今后的工作任务，成立了各族人民联合政府专署委员会及协商委员会，以便协商今后的工作任务。
结束了西昌的访问，刘格平团长率领团成员对昭觉、泸定、甘孜（县）、荥经、汉源等地区人民政府的成立进行指导。每一个地方政府的成立，访问团都是遵照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依据《共同纲领》中的规定，结合当地具体情况进行指导和参与筹备，使各族、各阶层的兄弟姐妹体会到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府是真正的人民政府，他们才是人民政府真正的主人。
二、办座谈、化矛盾，促进民族团结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各民族一律平等，实行团结互助，反对帝国主义和各民族内部的人民公敌，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各民族友爱合作的大家庭。反对大民族主义和狭隘民族主义，禁止民族间的歧视、压迫和分裂各民族团结的行为”[1]263的规定，中央民族访问团多次召开座谈会，化解民族内部、外部之间的矛盾，促进民族团结。座谈会相对于各族各界人民代表大会，氛围轻松，交流方便，更容易融入少数民族兄弟之中。因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区，有着其不同的特点和情况，所以座谈会召开的难易、所涉及的内容等也就不同。雅安是以汉人居住为主的地区，又东临“天府之国”的成都，在政治、经济、文化和生活等方面都要比藏区、彝区等地先进、开放、富裕，收到外界的消息要比其他地区畅通，相互交流也比较多，接受事物就容易得多，召开少数民族座谈会时比较容易，气氛较为融洽。
而彝族地区，座谈会召开得就比较困难，因当地彝族与内部、外部的矛盾比较尖锐。中央民族访问团召开少数民族座谈会时，到会的群众不多，他们对此有顾虑：一是对新中国《共同纲领》中的民族政策不了解，担心和以往封建政权一样，民族政策是一个空壳。国民党反动势力曾在解放军解放彝区前制造了许多谣言，如“共产党要共产、共妻，黑白彝平等，十家用一把菜刀……”③。二是彝族内部矛盾很尖锐，经常“打冤家”。当访问团去邀请他们来参加座谈会时，他们都会问对方是否参加，如果对方参加，另一方一般都不会参加，否则场面就会失控，造成人员伤亡。因此，解决“打冤家”问题就成为关键。所谓“打冤家”，“彝语称‘吉泥吉舍‘吉泥意为敌对，‘吉舍意为械斗。”[7]“是凉山彝族内部间纠纷械斗的方式，当纠纷到了难以解决的时候便进行冤家械斗。冤家械斗时间长，频率惊人，情况复杂，这是过去凉山彝族社会的一大特点。”[8]它主要由争夺物质利益（根本原因）、婚姻问题、日常纠纷和家族复仇等因素引起，造成人员伤亡、生产破坏、交通和贸易受阻等。访问团认为“打冤家”不但破坏彝族内部的和睦，而且扰乱了地区的稳定，于是便将“解冤家”作为座谈会的主题内容。
在座谈交流过程中，刘格平团长悉心听取每一位彝族兄弟的想法、建议，结合实际情况，用真心去感化敌对双方，努力引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和平相处。通过访问团真诚劝解，以及他们到达凉山后的所作所为，很多冤家相继被调解成功。如访问团在昭觉访问期间，就和当时西康省派出的凉山工作团共同努力调解了大冤家之一的阿庐和马家的冤家纠纷。“这个纠纷一共继续了六年之久，双方共死四十多人。经过中央民族访问团和凉山工作团多次上门邀请，双方当事人看到他们的诚意才肯来昭觉解决此事，对于推进以后的解决纠纷、维护团结工作起了很大的影响。”③访问团首先传达党中央、毛主席对少数民族兄弟的关怀，传达西南军政委员会刘伯承、邓小平和贺龙等领导对彝族兄弟的关心。然后让双方述说纠纷起因，可双方不讲原因只争着说对方的过错，场面一片混乱。在双方发泄完心中怨气后，访问团成员再耐心地对双方进行劝说，经过努力，双方决定不计前嫌、和睦相处。矛盾问题处理完后，阿庐家头人黑母激动地对刘格平团长说：“我阿庐家永远跟着共产党走。共产党活，我便活；共产党死，我也死。”③因访问团将党中央的民族政策宣传到位，当地彝民各阶层也看到毛主席派来人员的实际行动，使他们感受到毛主席对他们的关怀，许多冤家主动进行调解，决定要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维护民族团结，努力生产，建设新家园。
由于历史的原因，彝区冤家纠纷很多，且访问团在当地停留时间很短，许多冤家还没有调解，所以依据西康省各族各界人民代表大会的有关规定，在访问团的指导下成立了调解纠纷委员会继续开展调解工作，使彝族兄弟真正地和睦相处，过上幸福生活。该委员会人员包含各个阶层，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如昭觉县调解纠纷委员会委员的设置：“总共聘请了71位调解委员，内土司、土目11人，黑彝35人，白彝2人，苗族1人，工作人员20人（内彝人干部9名，汉人干部11名），会后他们分别回返本乡进行调解工作。”③这71名调解委员中包含了上层、中层、下层以及彝、汉、苗等民族人员，有助于解决“打冤家”问题，维护民族地区团结。“调解委员会成立后，在1951年一至三月，共成功调解了45件纠纷案件，有4名调解纠纷委员会委员因调解工作出色，得到了委员会给予的表扬和物质鼓励。”③1951年2月20日，随团记者沈石在《人民日报》上刊登了一篇名为《解冤家》的文章，主要介绍了“打冤家”产生的原因、影响，以及国民党与共产党对待民族纠纷处理上的态度和做法，体现出中国共产党才真正是人民的政党。
除了召开座谈会、成立调解委员会，中央访问团还指导有关部门制定团结公约，这些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消除隔阂和解决矛盾，维护民族团结。
三、创立新彝文，推动文化教育事业发展
西康是以少数民族聚居为主的地区，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创造出了灿烂的文化，语言文字就是其中之一。语言文字是文化交流的工具，人与人、民族与民族之间通过语言文字才能够彼此了解。各地区发展的程度不同，语言文字使用的范围也就不一样，有的使用范围广，各类人群都有使用；有的则集中在某一阶层人群中。党中央在筹备中央民族访问团时就考虑到这个问题，抽调当时刚成立的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下文简称语言研究所）的陈士林等语言学家，前往西康地区帮助彝族同胞设计了一套拼音彝语新文字。
彝文原是一种音节文字，被称为“文”“韪书”或“罗罗文”“倮文”“毕摩文”“西波文”，通称老彝文，大约形成于十三世纪。现存的老彝文大约有一万多个字形，经常使用的只有一千多个，与汉字相比，使用率较低。陈士林经过调研发现，原有的彝文只是毕摩作法时使用的一些初级的、杂乱的符号。同时原彝文存在“字数太少”“文字的形、音、义，没有结合起来”“字体结构没有规律”“字体尚未定型”和“彝文不统一”等问题。对于这些问题，陈士林先给上级汇报，后来中央让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对此进行研究，并给出的意见是“传统的彝文原为经典文字，不适于日常生活，在顾到本地人情感范围内，仍以另订拼音文字为宜”[9]3。依据语言研究所给出的意见和当地民众的需求，以陈士林为首的语言学家设计了一个适用于本地区的拉丁化的彝文方案。“1951年的2月2日，西昌专署召开发展彝族语文座谈会，决定对这个拉丁化的彝文方案进行试验。中共西昌地委会梁文英书记在座谈会上号召专区的汉族干部努力学习彝族语文，要长期为彝族兄弟姐妹服务。号召一出，得到各民族干部和各院校师生的响应。几个月内，在西昌和昭觉等地一带，掀起了学习彝族语文的高潮。”[9]6
中央访问团因工作的缘故于三月回京，新彝语还处在试验阶段，为了推进少数民族的文化教育事业，陈士林等访问团成员留在西康继续工作。语言文字的传播需要时间，陈士林规划用三年的时间来发展彝族语言文字的基础工作，并对每一年工作做出详细的计划。他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推广拉丁化的彝族新文字，規定每人每天学习六个文字，上半年完成1100个新文字后，下半年根据完成的情况再完成新任务。除了对学习对象、学习数量有所规定外，陈士林还推进教材编译工作，首先编译小学语文教材，它是一切学习的基础，然后开始逐步编译历史、地理、自然等其他学科的教材。在陈士林的指导和西昌党委政府的配合下，新彝文的学习工作逐步展开。
在研究彝族语言文字时，陈士林设计了“彝文号码检字法”。通过对原有的彝文尽可能地准确编排，能够迅速查出所需要的文字。利用这种检索彝字方法，陈士林完成了彝汉字典的初稿。初稿收录彝族经典中具有代表性的3284个形体不同的彝文，因遵循语言研究所给的“传统的彝文原为经典文字”的建议，一些在其他地区流行但没有出处的彝文就没有被收入。这部彝汉字典为促进新彝文学习提供了帮助，使彝族同胞们很快地学到自己的新文字。
在帮助彝族同胞设计文字时，访问团中的文艺工作者们还深入少数民族村落或者聚居地，给藏、彝、回等少数民族同胞带去精彩的文艺演出，用动听的歌声和优美的舞蹈传达党中央和毛主席对他们的关怀。放映人员播放经典的电影，用图像传达新中国的美好未来。同时，这些文艺工作者也真诚地拜当地少数民族兄弟为师，学习他们的民族歌曲和舞蹈，并将它们带到全国各地。
四、结语
一个政策能否发挥其作用，就在于它能否得到正确实施，而中央民族访问团出访西康就是对《共同纲领》最好的践行。访问团推进西康地区的政权建设、调解民族矛盾以及创立新文字，践行了《共同纲领》中对民族政策的规定，体现了“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和“民族自治”的精神，推动了西康地区民主建设的发展，促进了民族团结与统一，这也为我们今天更好地实施民族政策提供了宝贵经验。
注 释：
① 康区（康属），是康定专区的通称，主要是藏族地区。另一个是雅安专区，通称雅区（雅属），基本上是汉族地区；再一个是西昌专区，通称宁区（宁属），是汉、彝杂居地区。
② 全宗号建康016《西康省民政厅（1950-1955》，四川省档案馆。
③ 全宗号建康007《西康省政府（1950-1955）》，四川省档案馆。
参考文献：
[1]中共沧州市委党史研究室.刘格平文集[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9.
[2]江山.回忆西南民族访问团[J].中国统一战线，1998（7）.
[3]康定民族师专编写组.甘孜藏族自治州民族志[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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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民日报社.西康藏区举行各界人民代表会议 藏族自治区域人民政府成立 标志该区藏汉彝回四族及藏族内部大团结[N].人民日报，1950-12-15.
[6]《凉山州彝族自治州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凉山州彝族自治州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2002.
[7]孙旭军，蒋松，陈卫东.四川民俗大观[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
[8]四川省编辑组.四川彝族历史调查资料、档案资料选编[G].成都：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
[9]陈朝达，胡再英.万里彝乡即故乡——陈士林先生著述及纪念选集[M].西安：西北工业大学出版社，1994.
作者简介：郭学成，江苏盐城人，单位为四川民族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民族史。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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