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失依儿童困境：政府和社会无整合救助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
央视《新闻1+1》2014年3月28日播出的《大凉山，别让孤独的孩子孤独！》 节目中凉山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的总干事侯远高谈失依儿童接受众多救助无法走出困境：“我觉得可能还是资源没有整合，分散在做，政府救助和社会救助都是没有整合起来在做。导致有些是短期资助，有些是长期资助，所以导致现在比较混乱。”以下为文字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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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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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山失依儿童群体辍学严重，受资助的栋梁班到初中一半孩子辍学打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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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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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提示：2014年3月25日《新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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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凉山 四季吉村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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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天来，一天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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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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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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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凉山 四季吉村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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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4年级也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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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凉山 四季吉村辍学学生(读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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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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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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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习字。习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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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凉山 四季吉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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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考20分就是第一名了。(老师)十点才上课，然后想什么时候下课，就什么时候下课了，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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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白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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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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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您看到的这样一个片段是本周二《新闻1+1》播出的一期节目，叫“大凉山，别让孩子的教育着凉”。这期节目反映的是在四川彝族大凉山这样一个州，居然其中有的村子有一半以上的学龄孩子都处在失学的状况之中。在节目之后也有网友评价，难道我们的GDP现在在快速增长的过程当中，居然在一些偏僻的地方还在诞生着“文盲”一代，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我们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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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头去看，很多孩子在当地辍学的时候各有各的原因，其中有一个原因今天我们要格外关注，那就是有很多的孤儿和名义上有监护人监护他，实际上他没有任何人去照顾，用一个专业的词叫“失依”儿童，这又带来了非常严重的辍学现象。来，跟随记者的脚步，我们一起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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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播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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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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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是落户在这所学校里的一个特别的班级，全班41个孩子，都是失依儿童。其中22名是孤儿，他们的父母因吸毒或者艾滋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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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开乡中心学校“栋梁班”学生 勒尔小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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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直病，只有爷爷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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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两年后，2014年3月2日，四川省昭觉县昭觉中学红丝带栋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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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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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现在从上到下，衣服鞋子都是这个寒假打工买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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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学生勒尔小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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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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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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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了)三千多块钱对你来说是一笔大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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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学生勒尔小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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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数，特大。一般我一个月拿钱最多一百、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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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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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再见小呷，他已升入初二18岁了。刚刚过去的这个寒假，他跑到西昌打了一个半月的工，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李洁把身为班长的小呷叫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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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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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班同学出去打工的非常少，我们班的这种现象较为严重一点，你们觉得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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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学生勒尔小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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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能是家里的困扰，就是爷爷奶奶或者亲戚，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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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学生吉尔伍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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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读书读到大学也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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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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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老师着急的是，新学期班里又有两个同学没来上学，听说都外出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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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洁给家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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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想办法联系一下，联系了把她劝回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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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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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在小学六年级时还有41个孩子，但是到了初二已有十几个孩子先后辍学，大多是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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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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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以前会得到孤儿补贴，现在在我们班的有很多19岁了，他已经失去了补助资格。家里根本没有钱可以让他去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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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伍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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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想过，大学毕业不一定找到工作，就说我们这里上学期(县里招公务员)，150个工作，来考试的人就有六千多，我就想不会吧，我出来的时候(应聘者)就有两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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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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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班尽管设在了当地最好的昭觉中学，但是由于孩子们经历特殊，这个班也是全校成绩最差、平均年龄最大、辍学打工最多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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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座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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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在这个寒假大家出去打工的，不管远近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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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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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电子厂打工，一个小时八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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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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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做冰淇凌，每个小时九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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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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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班长小呷想尽办法联系上了一名已经辍学结婚的女同学，她的家离学校不远，20分钟车程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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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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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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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觉县红丝带栋梁班 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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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龄的问题，还有家庭的问题。我爷爷以前有四个儿子，三个都死了，只有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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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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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曾经当过栋梁班的班长，去年20岁的她退学结婚。小伍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14岁之前她都没有读书，直到被栋梁班工作人员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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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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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再回去课堂呢，你还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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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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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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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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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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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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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这种年龄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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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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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20岁的表弟也是14岁才进入栋梁班上学，但是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就因家庭变故辍学，现在他打工回来盖房子，为了省钱自己动手。他的爱人今年19岁，去年刚生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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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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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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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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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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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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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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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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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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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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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几岁的时候让他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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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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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六七岁，上到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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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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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学问的话，有人看不起他或者欺负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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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记者刘楠：(拿着栋梁班合影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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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了初二，已经有十几个孩子离开了课堂。我们不知道此刻他们会在哪个城市，哪个工厂，甚至哪个餐馆，我们只能从这张老照片上依稀回忆他们年轻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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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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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说大凉山彝族自治州具体有多少孩子可能处在这种孤独的状态之前的时候，我们先来看一个细节，一个家庭、一个孩子会面临一种什么样的处境。我们先来看一个资料片，这个孩子家里的墙上刻着两行字，这两行字看着非常模糊。上面写着是第一行“2011年10月01”，也就是10月1日。第二行写的是“欺六生羊”，什么意思呢？欺六其实是一只羊的名字。站在墙前的小姑娘，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但是她的母亲是爱滋病患者，身体虚弱的根本没法照顾她，其实她相当于处在一种孤儿的状态之中。为什么一个羊生羊居然当成如此的大事，甚至要写在墙上，因为这个羊对家庭来说太重要了，生羊的母羊是救助机构免费提供给他们的，一旦这回终于生了一个羊，把羊卖了钱就可以让孩子继续上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接下来我们来看这个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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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整个凉山全州一共有6727名孤儿，其中有257名是爱滋病毒感染的儿童，另外还有19072名特殊困难儿童，这种挑战其实是相当巨大的。构成这样的一个原因，其实是过去由于艾滋病以及吸毒这样的一种双重打击，很多地区的青壮年要么是死亡、要么是伤残、要么是入狱，于是导致有的村子里头一下子十几个失依的孩子。“失依”儿童我再次强调，有孤儿，或者表面上有监护人，其实根本没法行使监护人的义务，因此他是实际上孤儿的群体。一个村子十几个，这个村子的机制就没法救助他们了，因为按了葫芦起了瓢，太多了。所以这样一种局面让人非常担心，辍学的大军就不断地在增长。其实当地已经想了很多的办法，外面的援手也向里头去伸，去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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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刚才短片中看到的栋梁班，连原来温家宝总理都专门去看过，这也有社会的赞助，以及外界的资助等等等等很多很多。可是上到初二的时候，还是有一半的孩子跑了，去打工了，这是一种喝毒药来解渴的方式，非常的短期效应，但是又没办法埋怨孩子。接下来我们要关注的是那到底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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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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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提亲的。公主我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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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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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的小兰最喜欢玩扮演公主的游戏，而三年前她不但没上学，还成了照顾婴儿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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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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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岁那时候个子还不高，你帮着看多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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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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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看小的，刚生出来的，抱他，然后去煮那个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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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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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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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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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从小父亲去世，母亲改嫁，按照彝族当地妇女改嫁不带孩子的风俗，7岁时，小兰被姑姑送到别人家帮忙看孩子，直到10岁，索玛花爱心学校创办后老师们发现，并把她接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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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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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咱们爱心学校之前，没有上学的孩子大概占到我们总数的百分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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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烨龙 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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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学龄年龄，但是没有上学，可能超过一半吧。叔叔家或者姑姑家又有四五个孩子，没有办法供养他上学，他就只能在家里面待着，这是比较普遍的，像童工一样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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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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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没有上学的失依孩子回到课堂，这是索玛花爱心学校创立的重要原因。这个校点如今有300多个孩子，上学食宿费用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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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毒品和艾滋病的双重打击下，大凉山不完整家庭较多，近几年补助政策也在改善。2013年，大凉山6727名孤儿，每月家庭补助678元。19072名失去父母依靠的儿童，按照略高于城乡低保，低于孤儿的标准纳入救助保障，每月300元左右。然而在这项政策实施后，爱心学校的一些失依孩子反而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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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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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孤儿补贴，但不愿意在我们这里上学，回家过后也没有上学，我们本来想追踪，但是回家过后，变化变动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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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远高 凉山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总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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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抚养了两个孙子，一贫如洗，衣衫褴褛。我们问他，你们没有孤儿补贴吗？他说孩子的姑姑把钱拿去存在银行了，存在银行干吗呢，要等孩子长大了娶媳妇用。你说这样的情况，让你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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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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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们同爱心学校的乌洛回到他的家，12岁时乌洛的父母就已经去世，和他一起住的两个表兄弟也是孤儿。这三个孩子现在独自生活，叔叔很少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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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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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晚上就你们几个在这？没有电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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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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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可是坏了，电不够。我们村那些人睡完了我们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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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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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电太弱了，开不开电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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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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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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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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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量有限，三个孩子无法写作业，只好在床上玩耍，直到晚上9点、10点，别人家不用电了，三个孩子才能打开破旧的电视，或者看会儿书。乌洛给我们拿出了姐姐的照片，15岁的姐姐从来没上过学，现在在外地打工，她没有像弟弟一样，在上学年龄赶上爱心学校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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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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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姐姐用来嫁人的时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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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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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爸爸去世前留给你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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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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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戴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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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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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乌洛父亲去世前留给姐姐的嫁妆。失依儿童每月发有补贴，但是这些钱乌洛的叔叔怎么用，孩子们并不了解。现实中他们的生活依然贫困，甚至要违法到山洞挖掘玛瑙石赚上学的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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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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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挖玛瑙石)卖了多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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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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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块钱吧，这就是用来砸石头的工具，石头砸开的时候，那些玛瑙石就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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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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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晚上你们的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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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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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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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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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这个啊，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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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姑县索玛花爱心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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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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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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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三个孩子来说，爱心学校更像是他们真正的家。为了把孩子留在课堂，入学的时候家长要按手印，签一个特别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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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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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一个孩子，我一年给这个孩子2600块钱的生活学习费用，如果这个孩子读了一年他就辍学了，家里让他打工了，他就五倍赔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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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白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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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看看，为什么会造成大量的大凉山这样一个地区有很多失依儿童的出现呢？其实原因很多，它是一个综合的结果来构成的。我们来看医疗卫生条件比较落后，缺医少药。另外毒品艾滋病在之前的二十年形成了双重的打击，拆散了很多的家庭，形成了这样一种局面。另外青少年犯罪，社会冲突跟文化习俗导致人口非正常死亡率高。另外还有一个，这个也是非常特殊的情况，0到14岁的儿童占到了凉山总人口的大约四分之一，这是一个非常大比例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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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再来看，其实各方面的帮助包括资助都在地源源不断地体现出来，比如政府也在做很多事，针对全州6727名孤儿，社会散居和机构供养孤儿月人均标准分别提高到已经678元和1130元。全州19072名城乡特殊困难儿童，按照略高于城乡低保低于孤儿的标准，全部纳入救助保障。月人均保障水平分别达到320.7元和216.9元。另外针对15867名适龄特殊困难儿童也有相关的学业政策补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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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社会这几年其实从媒体关注的角度来说，新闻一个接一个，光本台我就接连看，出台了很多这样的节目，“关注大凉山”、“关注失依儿童”等等。但是这里也存在很多的困境，媒体广泛关注了以后，社会也会有慈善组织包括救助迅速到达了这一个地区。但是它好是好，但是有另外一个问题，比如这拨人在这做一件事，另一拨人在这做另外的事，中间缺乏桥梁，无法进行整合。另一方面，短期的投入很多，往往这半年或者这一年帮助了这个孩子，可是一年后，这个钱不是长线的钱，断了线了，无法继续去帮助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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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好心到达的时候，接下来我们需要更理性地探讨这个问题。要请出一位嘉宾，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凉山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的总干事侯远高，他就是大凉山当地的人，因此他的情感是不一样的。侯教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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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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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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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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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社会这两年从捐助、从慈善等等等等非常多，但是依然无法让失依的儿童质变走出困境呢，依然好像处在一个量变积累的过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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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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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能还是资源没有整合，分散在做，政府救助和社会救助都是没有整合起来在做。比如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而且都是用不同的方式，导致有些是短期资助，有些是长期资助，所以导致现在比较混乱。但是没关系，学校是一个创举，它是整合政府和社会的资源，为最困难的孩子提供以教育为中心的综合的长期救助，这个模式是比较成功的。但是很多政府的救助是比较单一化的，它只管发钱，给监护人发了钱以后，后续的监督、评估这些都没有，所以导致实际上光靠发物资、发钱可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主要的办法，更重要地是针对每个孩子情况提出综合的长期的救助，需要教育救助、生活救助、心理救助，这些都要结合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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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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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发生在您身上这件事就特别具有典型的意义，一会儿我们再继续探讨。当时侯教授只是想给家乡去拉一笔赞助款，帮几十名失依的儿童包括妇女解决眼前的困境，一下子拉来了2.5万美元，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等他真正去落实的时候，突然发现这笔钱往下一发，一年能够应一下急，一年之后他们又断顿儿了，这种挑战是巨大的。没办法，最后他开始去成立基金会，去做长线的帮助，这是个人的选择，而从全社会去关注大凉山，关注这些孩子的时候，我们还应该更深层次地去做一些什么呢？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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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来伍沙 凉山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竹核工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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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连吃饭都吃不了，她说，她以为只有小猪死了，那个母猪想都没想过会死，后来母猪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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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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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来到艾滋病患者马海的家时，她正在为母猪和新产的十个猪仔意外死亡难过。家里的母猪和黑山羊都是凉山妇女儿童发展中心免费提供的，这是在昭觉县竹核乡创办的艾滋病感染家庭综合扶持项目。通过家畜繁殖，让艾滋病家庭获得稳定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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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来伍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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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的话，这个母猪下的时候以后再自己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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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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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马海宽慰的是，按照创业扶持协议，100个艾滋病妇女成立的家庭互助小组会提供公共基金，帮马海家购买母猪，等她家有收入后再把钱补回来。马海家的墙上有一段特殊的标记，这是黑山羊第一次产仔的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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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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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十月几日生羊，这是你们家第一次中心羊下羊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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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海打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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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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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生小羊那年，阿妹也是第一次上小学，爸爸吸毒感染艾滋病，去世时留下三、四万元的外债。哥哥从小辍学打工，妹妹一直到十岁都没有上过小学。直到三年前，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创办的爱心学校接受了她，并帮助她家开展创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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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亮 凉山彝族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竹核工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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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了一个前期的调查，调查发现这些感染者家庭，很多孩子没有及时接受教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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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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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培训的这100个艾滋病感染妇女，一个共同的特点是丈夫感染爱滋病死亡，为了孩子们她们没有改嫁，而家庭困难让孩子失学率高。如今家庭扶持计划改变了她们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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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觉县竹核乡 艾滋病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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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艾滋病传染给我之后，我先死了怎么办，我天天在想，孩子们没长大，我先死了怎么办。现在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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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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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艾滋病家庭扶持计划”早五年发展，阿妹的哥哥打格不会小二年级就辍学。如今在外打工的打格认字有限，他怕老板算错工资，自己在本子上用特殊的方式记录下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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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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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把这些，每一天的工作记录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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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海打格 昭觉县竹核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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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下来，算账的时候老板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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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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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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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海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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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天，4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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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白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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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要继续连线一下侯教授，侯教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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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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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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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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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除了想很多的办法，让现在的失依儿童得到照料，并且长远去发展来说，还有一个去根儿的问题，怎么样避免并且大量地减少新的孤儿，或者实质上的孤儿再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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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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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还是消除贫困和预防艾滋病，我们现在最重要做的就是要抢救这些家庭，我们现在在做的就是母亲还在，父亲去世了，母亲还在，母亲带了几个孩子，可是她自己有感染爱滋病，过几年就会死亡，孩子就会变成孤儿。我们现在需要对这样的母亲进行挽救，让她能够得到治疗，让家庭的生活有保障，让孩子不要成为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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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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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非常感谢侯教授，其实带着“乡情”，这两期节目当中给我们带来的解读，咱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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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的标题是“大凉山，别让孤独的孩子孤独！”并不是我们站在远方在提醒人家大凉山，你别让孤独的孩子孤独，而似乎是大凉山在发出的一种呼吁，面对我自己身边的孩子，我们该如何让这些孤独的孩子不再孤独呢？这不仅仅是大凉山的事，需要全社会都参与其中去进行帮助。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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